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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二):长征前 长征 和继续长征

时间:2020-12-08 08:5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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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二):长征前 长征 和继续长征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1 长征前:彷徨

每个人都想要一个答案,但不是每个答案都存在的。对于不存在答案的问题,想要追寻答案,最后要么死,要么发现一开始就是错的。绝大多数人是不敢承认一开始就是错的。

很多人都对《华夏》第一篇里的文人感兴趣,我想,我们就从这里开始谈起。

文人往往比其他人更想要一个答案,正如之前所说,文人是一个非职业性的称呼,如果他们不能在社会中以职员、老师、编剧、公务员等身份安放自己,那他们会更加无所适从。因此在科举失效的民国时期,文人会表现得比普通人更热衷于寻求真理。

所以从来都没有什么当年那批青年更理想、如今的青年更现实这样的情况,只是如今的社会足以让绝大多数人各安其职,而为数不多清高自傲的人,当然只能寄希望于好高骛远。这里不能说他们错,只是伟大导师弗拉基米尔就说过,这是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而与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共生的,自然就是小资产阶级的软弱性。

1935年05月23日,有一个书生在狱中写了一篇文章,在文章中他真诚地说,书生对于宇宙间的一切现象,都不会有亲切的了解。往往会把自己变成一大堆抽象名词的化身。一切都有一个名词,但是没有实感。譬如说,劳动者的生活、剥削、斗争精神、土地革命、政权等……一直到春花秋月、崦嵫、委蛇,一切种种名词、概念、词藻,说是会说的,等到追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就会感觉到模糊起来。——这话说得真是真诚,可是太晚了,因为不肯过早承认,所以最后死了。

他死了,这篇文章流传了下来。这是名篇,而在后来的几十年岁月里,会为这篇文章感怀甚至痛哭的,也大都是文人,主要是不读历史的文人,即便是读历史的,也大都是只关心个体命运的文人。当然不是说个体命运不该关注,可是只看个体命运却忽略整个大历史,那这样的个体命运必定是失败的,最后必然得出个体命运在大历史前是被裹挟的结论,那是他自己就把个体命运和大历史割裂甚至对立开了。

如果一个人不可避免地成为文人了,他应该怎么办呢?答案在茅盾、在鲁迅、在郭沫若。

茅盾也是一个文人,但这个文人和那个男人是不一样的,所以后来有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文学奖,在中国的四大文学奖中,最具有含金量的就是茅盾文学奖和鲁迅文学奖。

因为这两个文人,虽然生活在上海,但他们的笔,也是刀。所以说,不是说是文人就一无是处了,文人的坚持会被后人称之为风骨。那么为何文人的坚持更不容易?因为他们本身就很难有立足的点。

但能坚持到最后的文人大抵都是有的。无论是古代的文天祥,还是后来的茅盾、鲁迅和郭沫若,这些才是风骨。这里特地提及郭沫若是有用意的,当很多人都在辱骂他时,他的真正事迹就需要更加真实地被展现,当然这是以后的事了,我们先说回茅盾。

茅盾,在商务印书馆时是陈云的同事,四一二后就逐渐与组织失去了联系。然后在三十年代初,他写了一部小说,名字叫做《子夜》。要理解《子夜》,就必须牢牢抓住这个时间点,三十年代初。

那是什么样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无论是组织内还是组织外,都弥漫着一种绝望,一种无路可走,有的人效仿着古代封建主,有的人效仿着北方苏维埃,还有人占地为王,而那个真正最后走出来的小山沟,却没有人去注意它。

这种无路可走的情绪是《子夜》的核心,无论这部小说里描绘了多少阶层,描绘得好亦或是不好,至少所有人都有着这样的情绪,或多或少。这种情绪在1934年达到了高潮,在绝望和无路可走中,每个人都想找一个答案,找一条确定好的路。

无论是在上海,还是在中国那时那个小山沟里,所有人都这么想。但有人去做了,尽管不知道答案,但还是去做了,于是在很多年后,有人对那件事进行了定义:长征。

2 长征:师父

和很多人想象中的壮怀激烈与伟大史诗不同,起先它并不知道该去往哪里。陕甘宁吗?即便是到了1935年06月15日时,在考察了川西北的实际情况后,发现这里不利于生存和发展,这才确定了继续向东和向北发展,去川陕甘发展根据地。而那时他们和外界隔绝,完全不知道陕北红军的存在,更何况是陕甘宁根据地了。

所以他们不是从于都开始就知道要去陕甘宁的。于是问题来了,他们在于都出发时,想去哪里?答案在李维汉的回忆录里,答案是要去湘西洪江建立新的根据地,答案很显然是错误的。

一次又一次的错误,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当这一切摆在我们面前时,扑面而来的是什么呢?是绝望,是无路可走。甚至走出了湘江之战的人间惨状,于是伍修权一边痛哭一边写下了一首诗,强渡湘江血如注,三军今日奔何处?

当全军上下弥漫着这种不知要去何处、不知要怎么继续打下去的情绪时,只有信念才能让它走下去。而给出这种信念的,在文化建构上我们称之为,师父。什么是师父?师父不是儒雅的学者,师父不是激昂的勇士,师父也许很沉默,师父也许很狡黠,师父有时会直接让学生去死,但那时为了让其他学生活下去。

很多人在那种情况下是会崩溃的。

除非出现师父,让师父做他们的后盾,让师父告诉他们,跟着我走,就没有错。师父是做出最后决定的存在,是很多人的依靠,是可以带着学生胜利的人。很多人是愿意如此听从的,越是在自己彷徨天地无处逃的时候,越盼望着出现师父。但听从之前,必须让他们看到,这个人是真的有资格做师父。

去过苟坝吗?在苟坝的田间小路里走过吗?翻过苟坝的小山丘吗?是在提着灯的夜里吗?史书上的记载是,一个男人在白天被所有人反对后,在晚上提着马灯去另一处找另一个男人,坚持要说服对方,最后取得了认可,避免了队伍的一次损失。这是很多人熟知的打鼓新场事件和苟坝会议。但是,那条路不好走。

当所有人包括自己最信赖的几个人也反对的时候,那条路不好走;当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觉亟需补充睡眠的时候,那条路不好走;当没有路灯还要走五里地,稍有不慎就会跌倒进田里或山下时,那条路不好走。作为学生,甚至于是最聪明的学生,提出自己的正确看法后,哪怕没有人采纳,最终失败了也没有问题,自己甚至会被很多人高看一眼。但师父不一样,师父必须时刻牢记自己要为所有学生负责,哪怕最后出了问题,没办法,责任也都是师父的。

故事的结果我们都知道,在承担着压力的情况下,师父说服了在场的大多数人,这件事被平息了。但另一个故事正在开始。

要打鼓新场的那个小子,还是无法理解这一切,因为他无法理解四渡赤水。站在很多年后的视角看,四渡赤水出奇兵。站在那时的视角看,四渡赤水是1935年01月19日到1935年03月22日的六十二天,别小看这两个月,没有几个人能在连续两个月不休息的折腾中不消极,更何况对那时的那些红军来说,这是无意义的来回瞎折腾。所以情绪当然就来了,等不及的学生们开始再一次质疑师父是不是能够成为师父。——这是会理会议的文件记录。

我们为什么要读原件?为什么要重走一遍这些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明白任何一件事都是有因果的,才能明白任何情绪都不是没来由的。只有理解了情绪,才能理解情绪推动下的事情。每个人都有情绪。学生们有的是小情绪,小清新是要尽可能克服的,那是《中国》三篇说过的东西;师父有的只能是大情绪,否则师父就只能叫博古甚至介公,师父必须只能拥有大情绪,这是《华夏》三篇要说的东西。所以《中国》三篇说的是个体意识的觉醒,《华夏》三篇要说的是群体意识的觉醒,《华夏》三篇不会出现第二人称。

不要指望师父是万能的,师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否则遵义会议上就知道要去陕甘宁了,甚至于和四方面军会师也是要等到泸定会议才能确定下来。但师父能尽量让自己没有小情绪,所以很快,所谓的战略转移,所谓的西征,统统名字都没了。在刘伯承彝海结盟时,陆定一写了一句话,后来出现在朱德发布的布告中。那是1935年05月,距离从于都出发已经过去了八个月。

在这漫长的八个月里,死了很多人,逃了不少人,留下来的人见证了这个词的诞生:红军万里长征。

师父很喜欢这个词,因为这个词是结果性的。学生们在事后并不需要完整思考整个过程中的情绪,除非学生想做师父。师父带着学生们,也带着这个词,继续走了一年多,最后才来到陕北。然后师父点了一把火,在熊熊火焰中,师父说,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于是这把火烧得更加旺盛。

3 继续长征:云天明

章北海又把云天明家一袋大米给扛走了。趁着空隙,云天明给章北海讲了三个童话。

一把大火把他家烧了个干干净净,维德来欺负他,这时罗辑走了过来,对云天明说,只要他能自己把维德赶跑,罗辑就帮他建一间新屋子。云天明很开心,新屋子很快打好了地基。程心开心地废墟上跑来跑去。

罗辑这时不高兴了,因为云天明的屋子好像要比自己的还高,罗辑跑走了,只剩下云天明孤零零看着没有砌砖的屋子。

云天明坐在未完工的老屋子前想了一天一夜,阳光又出来了,云天明有些生气,以往一天只干半小时活,现在不行,一天十八个小时、二十个小时,照样干,罗辑不是担心咱嘛,那咱就要干得比罗辑和维德还要好。

唯一的麻烦就是云天明家里的程心,程心她喜欢罗辑,也喜欢维德,她不喜欢每天干活这么久,她想像大火之前一样开开心心跳华尔兹、喝红酒。云天明微笑着摇摇头,程心又哭又闹,云天明没办法,给了程心一巴掌。于是罗辑和维德躺在椅子上,不屑地睁开了眼,说云天明在家暴。

云天明翻了个白眼,继续逼程心和自己一起砌砖。

主墙壁很快就好了,接下来是一扇大门。

罗辑和维德都不想云天明安装大门,可云天明压根不听,自顾自地把大门安好了,而且更结实。罗辑大发雷霆,跑来云天明家门口大呼小叫,云天明微微一笑,他绕到维德家门口静坐,并放下话来,我家门没了,维德家门也没。维德脸色难看,小声嘀咕,只好冒着头皮站出来把罗辑拽回去。

但云天明也不会亏待维德。罗辑改造房屋剩下的砖块想卖给云天明,云天明说,没门儿,他就只买维德的。维德很开心,激动地把房屋全拆了,直接送给云天明。

云天明很好奇,维德的房屋没了,他住哪?维德耸了耸肩,我可以住旅馆啊,也可以住别人家啊。云天明狐疑地接过了砖块,把另一面墙壁也砌好了。

云天明说,这个童话还有一个结局:云天明默默继续砌墙,程心开心地跟维德走了,至于罗辑,这个老头孤零零地坐在废墟上痛哭。

章北海把烟头掐灭,喊了句脏话,说老子就想听程心私奔的事儿。云天明嘻嘻一笑,说这是第二个童话的开头。

第二个童话发生在五年后。云天明的屋子建得差不多了,也打算学维德把一些旧砖块换掉,换成可压缩的便利型砖块。在更换过程中,因为墙壁大开,屋内空调不起作用,外面是年中,热得要死,程心很快就不开心了,不开心的程心很快投入到了维德的怀抱中。

恰恰在这个时候,罗辑把砖块全拆了,连门都卸下来了,维德哈哈大笑,说我瞎咧咧的,我不要。罗辑就孤零零地在废墟上痛哭了。

云天明咬咬牙,他还是很感谢罗辑的,但更清楚了砖块不能随便换,于是他不再使用维德提供的砖头。这时维德也很生气,他不仅抢走了程心,还让程心在云天明家旁边开了四个杂货铺,专门卖砖头。与此同时,维德把当时为了跟罗辑打架时发明的新型砖块技术开放了。

小镇的村民们奔走告知,一下子所有人都去买维德的新技术了,因为不用成本,成本就是罗辑的那片废墟。——这时已经没有人记得罗辑了,除了云天明。

所以云天明赶紧写欠条给各位叔叔阿姨们,就指望着能分杯羹。

维德彻底变成了不需要家的人,他到处串门,把所有人家当作旅馆。——除了罗辑家的废墟和云天明家越盖越高的大楼。

大家都不建楼了,危险就来了。一场席卷了小镇的大风沙来临,劣质房屋全部倒塌,只有云天明冒着风雨还在继续修房屋,但他也撑到了最后。维德更不开心了,等维德把大家安抚好之后,他派程心回去给云天明偷偷拆掉当年的地基。

这可是五六年前罗辑留下的地基。

小镇青年有人不满了,那是小镇角落上的贫民们,他们齐刷刷跑向维德住的地方去堵,住哪堵哪。维德什么时候受过这气?于是乎维德每天的事情就一件,追着那些贫民打。

云天明平静地讲完了第二个童话。章北海瞪大了双眼,云天明这是在耍我呢吧?这算什么童话?章北海一把抓住云天明衣领,云天明轻轻拨开,问了一句,真的想听第三个吗?

当然要了。

云天明叹了口气,说,然后,维德就遇到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他家的那种砖块没法用欠条了,整个小镇都成了维德的债主。但维德有拳头,虽然很多年前云天明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过,但云天明已经很久不去招惹维德了。

可维德会来招惹他。

于是结局就只有俩,一是被维德杀死,二是杀死维德。总有一个人要学我的,罗辑在废墟上眼巴巴看着,暗搓搓想着。当然在完成这个结局之前,还有三件事要做。

云天明不讲了,章北海干着急。云天明说,一件是把程心抢回来,一件是想办法让那些贫民也有钱起来,一件是先和维德一起把小镇上的其他有店面的给盘下来。然后就是和维德的最后故事了,这大概要过个十年十五年吧。

这就完了?章北海恨不得把烟头烫住云天明那张嘴。章北海何许人也,什么时候受过这股子吊胃口?云天明不慌不忙,说,第四个童话,要去于都讲。

章北海一愣,随即拍了拍云天明肩膀,握了握云天明的手,然后骑着马走了。留下云天明神色复杂地看着章北海,摸了摸自己被捏疼的手。

第五封信

不知不觉中,已经写了五封信。不知收到前四封信的,可有回信否?

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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