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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没让你爽翻?那是你没看到人生的真相

时间:2019-02-07 03: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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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电影没让你爽翻?那是你没看到人生的真相

我一直觉得悲观的极限是一种励志,因为绝望是绝对理性的结果,而理性原本又是解决问题的动力之一。

就像第一次看完《银翼杀手》第一集,我和大多数打高分的影迷一样,心情本质上来说是愉悦的。反思就是种快乐嘛。

《银翼杀手2049》今天遭遇大陆观众的低分唾弃,其实是时代局限造成的,没有办法,它本身是丑陋的,带给人的情绪是尴尬的,但他们此刻拒绝察觉。

但矛盾在于,《银翼杀手2049》又和我们息息相关,比如北京雾霾的梗。除此之外,它让我零零碎碎想起最近的生活。

就是在去年六月份,因为换了个工作,我搬到传媒大学附近居住,见识了著名的定福庄西街小吃一条龙,这里有广院人十几年的路边摊记忆。

经常看到,比较会打扮的广院漂亮姑娘,和朴素的外来务工的小伙子,坐一张桌子吃粉,吃烤鱿鱼啥的。

见过几次半夜一两点醉酒后打架摔瓶子,把警车招来的。

这条“残街”,和传媒大学校园里的绿化街道形成了天然的视觉屏障。外面嘈杂,鱼龙混杂,校内静谧,井然有序。尤其是一下雨,定福庄西街一定是狼藉的,但校内却保持着清澈。

当然雾霾天除外,这个谁也捂不住。

然而就在我居住一年后,推土机把定福庄西街大概3000平米的屋子全碾平了。

一开始,是听一个老大娘说,附近有位老居民最近检查身体时测出了癌,因为患者总是在小吃街觅食,觅了得有小半辈子吧,于是向卫生局举报了这里,局里来人调查,发现大部分的店面卫生指标都不合格,基本上快到了把致癌物当食材的境地,并且,几乎没有几家店面是有营业许可证的,全部违建。

赶在开大会前,动手了,速度极快,很多店主都懵了,上午还在劝说厨子安心炒菜,下午就人去屋空。

一些早已上班工作的广院人看到这凉飕飕的照片,破碎的墙壁,地上的碎砖,心里还挺伤感。

癌,亚健康,废墟,记忆“丧失”,这几个词,围绕在一起组成了我这个新住户对此地的短暂认识。

好玩就在于,《银翼杀手》这个系列,也是从这些词汇里演变出哲思。(这个弯绕的有点大)

《银翼杀手》的起始点之一,就是癌症。

在英国,癌症是高发病种,几乎每两个英国人就会有一个正准备患癌。1981年,雷德利·斯科特的哥哥因为癌症英年早逝,而雷德利·斯科特是个无神论者,他不相信祷告,为了尽快平抚悲痛,他选择接手《银翼杀手》这个“烂摊子”(制片层面曾出现很多问题),重改剧本,用工作填鸭自己。

《银翼杀手》现在所呈现的悲观,大部分源自雷德利的不可知论主导下的疑惑,他在电影里反复强调死亡,并且让“反正所有人都会死的”这种台词一直在主角的大脑里余音缭绕。

五年前,也就是,雷德利·斯科特的弟弟托尼·斯科特抑郁自杀。但警方并没有提及弟弟曾检查出癌症。

雷德利·斯科特与弟弟(右)

所以做了一辈子无神论者的雷德利又“焦灼”了。在《法老与众神》里,他把摩西拍成了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在《火星救援》里,他把木质耶稣十字架削成碎末引火;还有今年的《异形:契约》,上帝和人类都成了次等公民。

他还要再拍三部“异形电影”来讲述人工智能如何“重建宇宙”,投资方吓尿了。

癌,人类的死结,至今源源不断地为我们输送悲观,也为雷德利提供反思的土壤——这是一盆肥沃的绝望。

所以《银翼杀手2049》拍到现在,仍在表现绝望,只是前一集是形而上学的,这一集是有点现实性的。这是一套对绝望异常痴迷的系列电影,即便电影里的仿生人已经拥有了革命的资本,有了获得自由的可能性,却还在徘徊于“我才是第一,我才是救世主”这种人类才有的困惑中。

电影开篇,K杀死了一个在逃的仿生人,这其实就是当年第一集原本的第一场戏。

K是新一代仿生人,他绝对服从人类的旨意,但他杀死的却是一个比人类更愿意相信奇迹的“物种”。整部电影都在暗示,奇迹可以发生。但临到终了,主人公却发现那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他生活在一个阴谋论中,并且,这种论调很像人类。

在《银翼杀手2049》的宣传期,导演丹尼斯·维伦纽瓦曾和“阿尔法狗”创作者戴密斯·哈萨比斯经行过一次对谈,后者问到,人类身上是否存在某部分人性,是AI永远不可能复制出来的。维伦纽瓦一下愣住了,最后他回答,那应该是人类的弱点。

人类的弱点,就是从细胞可以被侵染破坏开始吧。如果仿生人也会得癌症,那我会害怕,他连死亡都像极了人类,但要是不会,那他可能只是“另一个升级的物种”,反倒没让我对我的“身份”有太大担心。

这就是《银翼杀手2049》女反派没有第一集里仿生人那么“迷人”的原因,因为她在模仿人类可怜的自尊心,她走上了一条最无趣的仿生人道路,因为很多人类走过。她涂着炫目的立体指甲油,杀死洛杉矶警局高层,如此争强好胜、功利化的一个角色,让我觉得,这个女反派其实一点都不厉害。她的死亡就证明一件很伤自尊心的事,虽然格斗技巧高能,虽然一路无敌开挂,但她最终是死在了“男女有别”上——她的胳膊没有K的长。

90%的癌都是受生存环境影响的,在《银翼杀手2049》这种科幻类型片里,那种环境叫废土。

有人喜欢《疯狂的麦克斯》里的废土,因为后现代的野蛮。也有人钟情《银翼杀手2049》里的废土,因为现代的无为。

在银翼杀手工作的环境里,你几乎看不到任何人有任何追求,那是一个被抛弃的星球,在旺盛的外星殖民事业下,我们竟然根本看不到地球原住民到底在这个宇宙里走了多远。它就停滞在这里,成为金字塔尖某些生物工程艺术家的“禁室培欲”。

科技寡头替代了政府,这个和资源寡头的《麦克斯》截然不同。《银翼杀手》更有形而上学的可能,就在于尼亚德·华莱士这种存在主义的生物科研爱好者,在取得“袁隆平”一样的成就,拿下生存话语权后,他继而想探索一种终极生命体。政治就被“某种行动上的无意义”瓦解了。

于是,银翼杀手不单单是司法傀儡,他还要成为伦理实验的一部分(也是戏剧反转的一部分)。

这个伦理实验就是记忆移植。具体地说,就是你的伤感的来源,在于你有没有记得“失去”的体验。

记得高中看完《攻壳机动队》的时候,我就问过很多朋友,你最早的记忆是什么,你还记得吗?答案挺多的,大部分是说,某一次摔倒,某一次幼儿园回家看到远处的一座桥,某一个被别的小孩弄坏的瘸腿娃娃

但是有一个答案让我觉得最有趣,是我高中时一个同桌,她说她最早的记忆是她刚刚断奶的时候,死活不想喝奶粉冲的奶,每当妈妈端来让她喝,她都钻到枕头底下不出来。她长大后还问过妈妈自己几岁断奶,她妈告诉她是一岁,她那时候根本不会说话。但关键在于,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怎么会记住自己当时不愿意喝奶的情景?人的记忆难道不是和语言的诞生同轨吗?

你会不会从来没喝过母乳呢?你会不会其实从来没在传媒大学上过课?你对“强拆”的感伤只是源于你对疼痛或丢失的类似的移情?

K对“藏小马”的记忆肯定是犹豫的,他被人歧视“不是人”,也被仿生人骂“人奸”,那他如果接受自己是“新生代”,就能脱离这世俗价值观了。可是作为仿生人他明确知道自己的记忆是栽培出来的。所以他会不断触摸真实,用这种“仪式”催化自己。毕竟,触觉也是有记忆的。

触摸钢琴,雨滴,妓女的生殖器,蜜蜂,还有转瞬而逝的雪花。经过积累,他发现,只有雪花最像真的,能和自己的体温一起消失。

这时候你会意识到,一个藏起来的木头小马,可能是来自于对冲泡奶粉的厌恶。

维伦纽瓦认为《银翼杀手2049》最根本的讨论就是人的自由该如何定义,这和上一集“什么才是人”完全不同,维伦纽瓦是站在一个悲观主义者的肩膀上讨论一个可能有实用性的内容。如果我们从小开始,从记忆伊始,就伴随着父母的管教,伴随着现代教育,传媒大学的课程,那我们如何摆脱这些束缚,而一旦摆脱这些束缚,就要否定社会性,怎么做到这一切呢?

定福庄西街很快就要重建了,附近居民的生活也朝着健康的方向走去——知道这一点,人生才有那么点意义。

最后,还是想和莫名打一分的广大买票观众,《银翼杀手2049》在情绪上不可能给你带来快乐,但是正因为它带来了你生活中得不到的情绪体验,你才会因为电影有这种奇妙的功能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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