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果店老板有点意思...[笑哭]
#故事推荐#一
这是程曦死去的第八年。
她养了两世的孩子,仍然雷打不动的,每年在她的忌日这天来刨她的坟。
只不过这孩子现在修为见长,不需要像刚开始那般,带着锄头铲子来掘坟,只需要挥一挥袖子,便能将她的坟掀翻。
程曦甚是欣慰。
今天便是她的第八年忌日,可左等右等,却还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按照以前习惯,那人在这天应当天不亮就到了,可今天却迟迟未来。
程曦等的有些焦灼,一会飘在坟头,一会飘上树枝登高眺望。
如此来来回回,简直望穿秋水。
可能是程曦飘来飘去次数太过频繁,惹的旁边的鬼对她产生不满,挥着拳头便要来揍她。
程曦懒得理他们,虽然知道就算那人来了也看不见自己,却也还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衫,可一伸手便穿过了自己透明即将飘散的身体。
旁边的那只饿死鬼嘲笑她是不是又忘记她死了的事。
还说,她再不投胎,就真的要消散于这世间了。
程曦垂头不语像一座雕塑一般,站在自己坟头,从凌晨等到深夜,都不见那人身影。
直至天边破晓,晨光熹微。
站在坟头的白衣女子才缓缓动了动脖子。
许是过去这么久,他也终于放下了吧。
那她也是时候离开了。
二
程曦扭头笑眯眯的看向不远处的饿死鬼,问怎么样才能将自己送走。
饿死鬼拖着形销骨立的躯体飘到程曦面前。
[不等了?]
程曦低头看向自己破了一个大洞的心脏,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释怀和坦然。
[不等了。]
饿死鬼绕着她转了三个圈,又在坟头蹦跶了两下,说在午夜子时在自己坟头这么做,便能唤来黑白无常。
程曦弯腰拱手表示感谢,饿死鬼翻了个白眼,摇摇晃晃的飘回去,声音有气无力。
[以后就别来了,烦死个鬼。]
程曦淡笑不语,这乱葬岗到处都是尸体。
有刚死没多久的,也有像饿死鬼这样的老朋友。
像她这样在乱葬岗能有一堆小坟的,几乎是独儿一份,故而她可以唤来黑白无常转世投胎。
而那些无坟无碑的只能滞留在这荒凉的乱葬岗,等待魂魄的消散。
等到子时,程曦学着饿死鬼的样子在自己坟上蹦跶,不出一息,一阵白烟飘来。
一个脸上涂满白粉脸颊两点红的男子,神色狰狞的揪着程曦的衣领,问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扰他清梦。
程曦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她实在是不知鬼竟然也要睡觉。
眼神往饿死鬼那边虚虚一撇,空空如也,那有什么鬼的身影。
显然,她被鬼耍了。
但程曦并不生气,朝无奈抓狂的白无常做了个揖,温和有礼的道。
[在下要投胎。]
[程曦?]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程曦吓一跳,伸长脖子往四周看,除却白无常外,周边没有其他的鬼。
一个长拂重重的敲在程曦脑袋上,疼的程曦“嗷”的叫了一声。
[本大爷在这里!]黑无常往前走了两步,借着月光,程曦才堪堪看清楚一身黢黑只看得到一双眼睛的黑无常,
[抱歉。]程曦歉然一笑。
黑无常掀开眼,极其不耐烦,将手上的册子翻的哗哗作响。
[女的?]黑无常抬起头,看向程曦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疑惑。
是了,她死时,是做男子打扮的,死后也会保持死前的那副模样。
[嗯。]
白无常也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册子,又看了一眼程曦。
[居然还是个修仙的?]
程曦点头。
[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程曦皱了皱眉,她记忆是有部分空白的,当年一战,属实是惨烈,要不是身上有凝聚魂魄的法宝,她早就消散于世间了。
[应当是……成神的地步了吧。]程曦不确定的轻声道。
黑白无常听了这话,原本打算出声讽刺对方吹牛逼,这千万年来,修为能到成神境界的屈指可数。
死的最近的哪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灭仙帝君。
众所周知,这灭仙帝君可是个男子,早在八年前魔域一战中,魂飞魄散。
程曦的声音一落,黑无常手中的册子便浮起丝丝金光。
两人吓得一激灵,动作步伐一致的倒退好几步。
一脸惊悚的看向血迹斑斑浑身狼狈女扮男装的程曦,异口同声的道。
[我靠!]
这外界传闻真不可信呐!
没想到,这令人闻风丧胆的灭仙帝君居然是个女子!
黑无常稳住心神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身形有些偏瘦,与一般女子比的确高不少。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漂亮到雌雄难辨,气质温和淡然,特别是那双眼睛,清亮纯和。
虽形容有些狼狈,可整体看,却完全一副朗朗清明,温和无害的贵胄家小公子打扮。
任谁也无法将眼前这人,与传闻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暴戾残酷的灭仙帝君联系在一起。
黑无常收起心绪,跟白无常两颗脑袋凑一起,叽叽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
[等着,我们等会过来。]
[有劳了。]
三
黑白无常离开后,饿死鬼不知从哪里飘出来,绕着程曦转圈圈,语气带了几分兴奋八卦的问道。…点击卡片继续阅读
#故事推荐#我是陈国最不受宠的皇子,说来可笑,想当年,我母亲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只是后来传出与镇国大将军蒋坤有私情,扰乱宫闱被赐毒酒而死,这是我懂事后知道的。
这件事发生时我才两岁,于是顺理成章地被过继给了我现在的母妃令妃娘娘。
这个名义上的母妃并不喜欢我,父皇也未曾宠幸于她。被视为“血统不正”的我同样不得父皇待见。
我和她,似乎绝配。她却认为是我拖了她的后腿,总是迁怒于我。
陈国连连战败,无能的父皇与敌国梁国达成契约,而我,成为被送往敌国的质子。
出发那天,父皇和皇后娘娘亲临,我的母妃也在。在梁国使者面前,他们关切的语气仿佛就像我是他们最宠爱的孩子。尤其是令妃娘娘,她哭的伤心欲绝。
梁国使者催促着我快上马车。父皇不舍得喊着我的小名:“廷儿,一切小心。 ”
我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将这幅感天动地的画面抛在身后。只是在马车渐行渐远中掀起帘子。看到那高墙上的父皇,母妃早已不见。我平静视之。
早已习惯了深宫中那些尔虞我诈他们那点虚与委蛇算得了什么呢?我知道他们是高兴的,尤其是我那亲爱的母妃。
但其实,我也很高兴。终于逃离了那片暗无天日的泥泞深宫。
我以陈国质子的身份,在两国皇宫有一席容身之所。梁国是大国,近几年,梁君征战四方,开疆拓土,周边小国皆已纳入麾下。
我那垂危的陈国自然难以与之匹敌。而我在那些大梁皇室眼中也不过是个战败国的质子,备受冷眼。
我习惯这样的生活,也深谙如何苟全。
一切都没有多好,但不会比以前更差。这时我的生活出现了点儿意料之外的意外。
她是大梁国小公主念珠,大梁皇帝的掌上明珠。从小在梁国皇宫长大的她却不像深宫之人。她对所有人都推心置腹。善良而真诚。
我不喜欢她。或者说是讨厌她。她的笑让我恶心。她对我的好,我视而不见。这种厌恶感我无法解释,因为我以为自己应该像所有其他人一样喜欢她的。
可是很奇怪。不管我怎样恶劣的对她,她好像总是那样。还是在我受欺负时站出来阻止他们,还是在我被针对时斥责他们,还是照旧把御膳房最好吃的糕点送给我,每天跟在我屁股身后。
我不胜其烦,问她:“你能不能别总跟着我?”
她就像个正义使者一样,义正言辞的回答:“不能,万一他们又欺负你怎么办?我得保护你。”
早年在陈国,我就学了几招。为的就是他日,能在深宫中保一条命。
如今在他国不到万不得已时是不能用的,因此我隐忍不发。
我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的眼睛一下亮了:“我母妃说过,立强扶弱。”
我鄙夷,她话中同情意味十分明显,我讨厌这种同情,更反感对象是她。
我无言,然后听见她说:“但你不一样,你…”
“念珠。”
从旁走出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正是大梁的皇后。我们的话因此被打断。
“参见皇后娘娘。”
我连忙低头。恭敬道。皇后娘娘雍容华贵,从未将我放在眼中。这次却难得的睨了我一眼,说了句免礼。她带着念珠走了,而我连抬头都不成。
深公四海,深如浮沫,却还妄想找一只飞鸟将自己带走,到头来只是幻灭啊。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负手而去。
今晚风很大,外面树叶簌簌响,我心神开始不宁静。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依稀听见轻盈的脚步声很快很急,目的性明确,就是我。
想到今天皇后看我那个眼神。他早就因念珠与我走太近而对我心存芥蒂。我又怎会不知?只是来者只孤身一人,真的能置我于死地,还是另有目的?
晨光熹微,我却早就醒了。心里乱丝如麻,这几天不太平,而我的时间所剩不多。
念珠还是和往常一样,看到我就跑过来问:“昨晚睡得好吗?”
我没回答,点头笑笑。她惊叹道:“诶,你对我笑了耶,你知道吗?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一次私下对我笑,多好看啊。”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反问:“昨天你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神秘一笑:“过几天你就知道啦到时候父皇微服私访我带你看个小东西。”
我看着她神情复杂:“我不过是一介降国的质子,如何能和陛下同游,而且……”
而且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去。可这句话我未说出口。
“放心啦,父皇那么宠我,我就带一个人去嘛,什么质子不质子的。”她打断我,为了消除我的疑虑,信誓旦旦的说。
我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孩。一种巨大的无力感袭上心头。
她为什么总是笑着轻易的让人心烦意乱?
现在已是深秋。夜风凉的刺骨。我关上了窗和门。
“殿下还在犹豫什么,这次那皇帝出访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风吹的我心神摇晃,我清咳了两声,望向对方我对面的正是我陈国镇国大将军蒋坤。…点击卡片继续阅读
(无情道女配最为致命)——前来寻欢
简介:
某天,席宁发现自己穿书了。
身为小说中的恶毒女配,她对自己的师尊求而不得,一念入魔,从宗门里的天才弟子沦落为不择手段的魔修,最终被自己最爱的师尊清理门户,骨灰都被扬了。
席宁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疯狂练了一晚上的剑,直至天光薄亮之时,她披着一身露水敲开了她师尊的府门,掷地有声地说道: “师尊,我要修无情道!”
九寰宗的大师姐席宁要修无情道了。
席宁本就是冰灵根的剑修,剑法凛冽肃杀,如今要修无情道,九寰宗弟子人人自危:修无情道的都不能算正常人。
大师姐日后怕不是要修成个灭绝师太?!
却没想到,席宁转眼撩了一二三四五个风姿各异的男人,什么妖娆媚修啦、西海龙君啦、魔域之主啦......统统围着席宁大献殷勤。
众弟子风中凌乱:这就是您的无情道?
席宁:这你们就不懂了,多情还似无情——
实际上席宁是这么想的“如果单恋师尊会生出心魔的话,那我多喜欢几个人不就行了!”
得知真相后的师尊:“......”
被席宁利用的众工具人:“......”
节选:
荀湛听出了席宁言语中透出的挑衅,看出了那双寒星般的眼眸里凛然的战意。
荀湛心绪万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从前。
那时他已经拜入九寰宗主门下,是萧恒归唯一的亲传弟子。
某天,他听说九寰宗又要开山门收徒了。恰巧那位与他有婚约的北境小郡主,也在备选名录之中。
......未婚妻即将成为他的师妹。
那时的他虽然把岑欢的影子藏在了自己的心底,但是还没有与她再遇。因此,那时的荀湛是真的把席宁当做将来要与自己共度一生之人来看的。少年荀湛面上对席宁的到来波澜不惊,尽显了世家贵子端庄持重的风范,实际上却对她怀着某种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好奇以及......期待。
而席宁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席宁入门后,剑术造诣直追荀湛。荀湛也终于在同辈人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棋逢对手”。
他们时常在云台上对剑,从入夜到第二□□阳升起。他们穿行云雾之间,沾了满裳的露水,自己却浑然不觉。
直到某夜,荀湛御剑去云台的路上,在道衍峰的小路上发现了刚刚拜入仙门的岑欢——
“荀哥哥!”乌发粉裙的少女扑进了他的怀里,娇小的身躯与深藏在回忆里的身影渐渐重合,“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荀湛看着那张娇嫩如三月新桃的面容,忽而心神悸动。等反应过来之后,他心中已满溢着化不开的柔情。仿佛他与岑欢幼年相别后的时光与生命都是为了这一刻,让他重新找回属于他的天命——
与岑欢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
他们一夜都在促膝长谈,分享彼此的思念与回忆。到了三更天的时候,岑欢说着说着就在荀湛的肩上睡着了。于是荀湛在她身边动也不动地坐了一夜,直到晨光熹微时,岑欢醒了过来,慌慌张张地去参加早课。
荀湛这才御剑往云台去。
却发现席宁抱着剑,在云台的那棵大梨树下睡着了。洁白的梨花瓣铺了满地,也在席宁身上敷了零碎的一层,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小雪。
席宁听见了脚步声,睁开了眼睛,眸中一派清明。她皱了皱好看的鼻子:“你迟到了。”
荀湛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席宁面如皓月,岑欢那样春华般的娇俏动人或许有所不及。但是荀湛现在眼里心里装的,却只有岑师妹一人了。
荀湛忽然意识到一点,他与席宁之间不能这样下去,他不愿履行家中为他定好的婚约,他——
半晌,他开口道:“......师妹。”
席宁:“......?”
荀湛:“我以后不能来陪你练剑了。”
席宁“哦”了一声,抬眼道:“其实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直说,耽搁几天也没什么,我最近倒是闲着,可以来帮忙......”
“我的意思是——”荀湛忽然绷紧了声线,眼中带着别样的凝重,“我有了心仪的女修。我们以后不能再这样彻夜对剑了,恐怕招人误会。”
席宁:“......”
她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被噎到的表情。
她说:“你有毒。”
“很抱歉,师妹。我——”
荀湛的话还没说完,席宁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那双寒星般的眼眸直视着荀湛:“你以为,我和你比剑,为的是什么?”
荀湛的思绪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泛起了接连不断的涟漪。
可还没等荀湛回答,席宁已经与他擦肩而过,白色裙角翩飞,转眼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