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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教育者手记|王慧:小小农忙者 传递大能量

时间:2019-08-17 0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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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教育者手记|王慧:小小农忙者 传递大能量

记者 巩悦悦 策划整理

编者按:即日起,《青年说》栏目策划推出“乡村教育者手记”,为乡村校长和教师提供一个展示自我的平台,分享教育一线的所见所闻所感,助力乡村教育先行区建设。

以下是潍坊市辛寨镇辛中小学教师王慧的讲述:

风吹麦浪,绿日长夏,夏天不止绿色,还有满目金黄。

当前正值小麦丰收季,乡间田野布满了金黄。麦收时节,是农人最繁忙,也是最劳累的时节。耕耘浇灌,谷物满仓,农民的希望就在这一片片沉甸甸的麦穗里。

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也是这个季节最凉快的时候,周末的早晨就会看到一辆辆绿色的电动三轮车穿梭于田间地头,里面坐着小小的“农忙者”,有的车里坐着一个,有的坐着两三个。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特点,头上戴着防晒帽,脖子上挂着小水壶,小手紧紧抓着车栏杆。

到了地头,他们下车后,动作熟练地去地里捡麦穗。收割机作业效率高,但是个头较矮的和边缘处的麦子会被落下,需要去一棵棵捡起。这时就显示出这些“小能手”的优势了,孩子们动作麻利,眼疾手快,伸手弯腰的速度比大人快多了,边捡边拖着袋子往前走,不一会就装满了袋子。小点的孩子拖不动了就换个袋子继续捡,大点的孩子自己就能把袋子拖到地头上,捡完了等着大人装到车上拉回家。这些捡回的麦穗需要放到马路上,经过车辆的碾压,脱去麦芒,还要多遍过筛后才能装袋入仓。

以前没有收割机,收麦子全靠人力,人们起早贪黑,风里抢、雨里夺。割完麦子,就要去找脱粒机,那时的机器少,脱粒机都是家家户户排队用,常常是正吃着晚饭,就来人喊了:“轮到你们啦!”

昏黄的灯光下,大人们抱起麦子,把麦穗这头朝向机器放进去,一捆接着一捆,紧接着就看到颗颗饱满的麦粒从脱粒机的前端倾泻而下,而被打碎的麦秆和麦瓤则从脱粒机的后面喷吐出来。机器的嘈杂声和着大人们的叫喊声,夏日的夜空里处处弥漫着新鲜麦粒的香气和收获的喜悦。

现在条件好了,乡间田野里一台台联合收割机正驰骋于金黄色的麦浪中,收割后的麦地里留下一片金色的麦茬,麦粒从收割机上倾泻而下,被输送到拉粮车上。虽然割麦子不再像以前那样辛苦,但晒麦子的过程还是一样。炎炎烈日下,人们一遍又一遍地翻晒着,天气好的话,三天就能晒好。

晒麦子的黄金时间里,农人们最怕雨天,白天太阳还炙烤着大地,晚上突然就打起了响雷,下起了急雨。睡眼惺忪中听到外面有人喊道:“下雨了!快起来收麦子!”紧接着声音就多了起来,叫喊声,急促的脚步声,堆麦子的声音。全家老小齐上阵,有的男孩还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膀子穿着小短裤,手拿铁锨就跑出来了。大家都顾不得越下越急的雨点打在脸上,淋在身上,不一会麦子就堆好了,用塑料薄膜盖起来,再用木棍或是石头把薄膜压好。熟练的动作和流程一气呵成,这是农村孩子特有的担当。

麦子晒到什么程度算晒好了呢?用牙咬一咬,嘎嘣脆,就是晒好了,人们开始盼着有风来。

“来风了,来风了”,有人喊着。

人们又忙碌起来了,用木锨铲起麦子,然后顺着风的走向匀速将麦子散落,这就是扬麦子。一锨接着一锨,干净的麦粒纷纷散落成堆,麦皮也随风飘落成堆。没风的时候,孩子们也有的是办法,有的拿簸箕扇风,也有把家里的风扇拿出来的。一些没有脱皮的麦子受风力影响会散落在干净麦粒的一侧,孩子们就用扫帚轻轻地扫出来,这些同样也需要经过车辆的碾压后再过筛装袋。

接下来就是装麦子,孩子们拿起袋子,把袋口一侧埋进麦堆里,左手撑着袋子口,右手扒麦子,动作迅速,不一会横躺着的袋子就装满了,把袋子提起来后还有很大空间,用簸箕继续往里装,最后用绳子绑紧袋口。

看着一袋袋圆滚粗壮的粮食等待入仓,沉甸甸的丰收更让人欣慰和振奋,大人和孩子们脸上的疲惫都化为丰收的喜悦,成就感不言而喻。

《周礼》中记载道:“泽草所生,种之芒种。”北宋马永卿在笔记《懒真子录》中亦有记载“此时有芒者,麦已熟,是指麦熟可收,稻过此时不可种。”对农民来说,用一个字来形容这个时节,那就是“忙”,忙着收,忙着种。收就是收小麦,种就是种玉米。

种玉米有多种方法,大面积的地用机器播种,但多数面积不大的地还是要靠人力播种,有手推播种机和点种两种。

手推播种需要两个人合作完成,前面有人拉,后面有人推。一般都是大点的孩子在前面拉,爸爸或者爷爷在后面推,因为推浆子车需要大力气。

孩子们动作熟练地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取下,叠成方块放在肩上,然后把绳子搭在垫好毛巾的肩膀上。别小看这个活,可不是拉着走就行,既要看好脚下又要目视前方,得走出一条直线,这样才能最大化地利用土地,也方便后续除草、打药、施肥等劳作环节。

面积较小的地只能用传统的点种方式,大人在前面用农具挖穴,孩子们跟在后面往穴里放玉米种,为保证种子的发芽率,一般都放三到四粒,然后用脚填土并轻轻压实。

玉米种下大约一周的时间就会发芽,每行玉米间隔50-60公分,为充分发挥每一寸土地的利用价值,让每寸土地都活起来,人们会利用这个空间来套种大豆。种豆子,时间有讲究,农历四月底种豆收成最好,过早或过晚都会长空荚。

田间地头里又出现了熟悉的小小身影,孩子们紧跟大人的脚步,只等挖好穴后往里面放大豆种子。黄豆、黑豆、红豆分别装在不同颜色的袋子里,在哪里种下什么,孩子们分得清清楚楚。种下的每一粒种子,都埋下了对秋季丰收的期许,农民又开启了新一轮的耕耘与盼望。孩子们也在这个耕耘与收获的季节里,心怀希望,向阳生长。

每份收获都来之不易,粒粒皆辛苦,让我们从节约每一粒粮食开始,向勤劳而朴实的农民致敬,愿每分辛劳都有金黄的收获!

中国农民身上厚重的农耕“信仰”和刻在骨子里的勤劳与朴实将会生生不息,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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